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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當沙雕向夫婦和支線向夫婦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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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當沙雕向夫婦和支線向夫婦相遇

1.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

一切都是嶄新的一天。

然而…

魔法堡壘裏屬於【王】的房間裏卻陷入了深深的寂靜之中。

貝恩像是被石化了一般,他托著一件輕薄的睡裙,怔楞看著床上面對面如同照鏡子的兩人。

安娜“……”

黑安“……”

“雖然但是…你這臉怎麽回事?”安娜看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卻憑空多了一道傷痕,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憋了半天,最後生擠了這麽一句話出來。

“……”黑安沒有回她,她只是像是人偶一樣機械性眨著眼,最後像是意識到什麽,她伸出手,眷戀似摟緊她的腰,將臉貼在安娜的胸上。

這是在幹什麽,耍流氓嗎?

安娜半月眼低頭,看著那烏黑的發旋,內心只有一個想法——

原來我頭頂長這樣啊…

嘿,沒什麽奇遇還真不能親眼見著。

“雖然但是,我親愛的流氓小姐,你能不能從我的胸上爬起來?我說旁邊的貝恩都快看傻了——噫?貝恩?”

夭壽了,貝恩怎麽跑這個地方來了?

他不是一直待在禁林做他的幼稚園園長的嗎?

難道說…

“我親愛的達瓦裏氏,不要告訴我…”安娜抱著自己同臉,還不忘往上掂了掂。

她看著明顯沒有緩過神來的貝恩,眼神犀利“你背叛了陽光禁林幼稚園,跑到這裏來了?”

貝恩:?

“怎麽,難不成你這睡裙底下還有雞湯嗎?”

貝恩:??

“然後你這雞湯裏還下了毒是吧?”

貝恩:???

“你、您…在說些什麽?”貝恩終於中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恍若雙生的女孩們,一時間竟忘了自己之前想要做些什麽。

“…什麽?你竟然連我的雞湯梗都接不住了?!”安娜瞳孔震驚、安娜大驚失色、安娜…

安娜…

她抄起閃爍著紅光的魔杖,在貝恩三分警惕三分疑惑有帶著四分隱隱尊敬的餅狀圖視線中,狠狠對著自己的腦門來了那麽一下。

“……”

“淦!!!好痛!”

她放下魔杖,捂著頭罵罵咧咧。

“見鬼的,我剛才還以為是夢呢。”

她抽著冷氣,又仔細打量了一番此地的布置“餵,我說…”

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看著窗外飛過的巨龍,喃喃道“這…”

“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

“安安娜娜歷險記嗎?”

貝恩:哈???

2.

“所以說…”在兩邊互換信息過後,安娜忍不住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之中。

正當貝恩小心思量這位另一個世界的王會說些什麽驚人見解時,安娜卻突然畫風一轉,問向一直掛在她身上不願撒手的同體“那些人現在在哪裏?”

她說的很無厘頭,但黑安只是楞了一下,隨即輕輕搖頭。

“…餵瓜了。”

啊?餵瓜…哦。

大瓜啃阿瓦達嘛。

對此,安娜很難不讚同的點了個讚。

“幹得漂亮。”她說到這裏視線不由看向黑安臉上清晰的傷痕,隨後磨著牙,又重覆了一遍“幹得漂亮。”

人家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到了她兩這裏…

“他若安好,那還得了。”

安娜:那些個該死的食死徒,偷襲我這剛傳過來連系統都沒運行通暢的同體…

這可真是長亭外、古道邊、芳草天——不要碧蓮!!

“是嗎…”黑安擡起眸子,神情是難有的放松。

這讓一旁守著的貝恩心花怒放…

或者是雙眼放光?欣喜若狂?歡天喜地?

安娜:……七仙女?

咳,總而言之,言而總之。

在貝恩這裏,另一個世界的王已經有了新的稱號——“人形自走緩和劑。”

備註,黑安專用。

“您來了,可比什麽魔藥大師管用的多。”他俯下身,發自內心稱讚道“您怎麽了?”

他神情疑惑,看向表情突然僵硬起來的安娜。

“魔藥…大師?”安娜的聲音像是從肺裏擠出來的一樣,她艱難問道“是西弗勒斯.斯內普嗎?”

不應該啊,她想。

在她的世界裏,她和斯內普扯上關系是因為她十萬火急跑去尖叫棚屋用鳳凰補血劑和白鮮香精硬從梅林那裏搶的人,再加上阿不思側面拉紅線,這才從無cp硬擰到bg來的。

可這裏…這裏的“她”不是一開始就被抓走了嗎?怎麽這也能和斯內普扯上關系?

難不成…她的表情古怪而扭曲。

難不成折磨“她”的人裏,也有斯內普的存在?!

達咩!!這是什麽?

《關於我的愛人在另一個世界竟是死敵這點小事》嗎???!

不能吧!所以到底是怎麽認識的啊!!

球球來個人解釋一下吧!我翻來覆去,左思右想,左顧右盼,瞻前顧後,絞盡腦汁從床頭滾到床位再在空中一躍而起接後手翻轉體180度直體前空翻轉體900度也想不透究竟是為什麽啊…

怎麽回事啊,這兩人到底是怎麽遇見的啊!!

——娜.猹.安《想吃瓜卻找不到瓜田》著

“不…他只是一位…嗯…”被安娜突然嚇到的貝恩抹去額角莫須有的汗珠,他結巴兩下,顯然很不適應這張臉能有這麽活潑。

“奴隸、俘虜、質子、交換品。”這句話是掛在她身上的黑安說的,在安娜不可置信的目光裏,黑安依舊保持了那種頹廢且喪的樣子“或者其他什麽,這是外面的人這麽稱呼他的。”

“如果我還沒有把現實和幻境搞混的話。”

“但他的確是自願留下來的。”貝恩連忙接話。

安娜…安娜已經木然了,她喃喃自語“啊這、這…竟然是從相愛相殺變成gb了嗎…”

3.

今天位於魔法堡壘的神奇動物們都或長或短的懷疑了一下物生。

也許是它們今天出窩的方式不對?

或者是它們睜眼的方式出現了一點問題?

要不然它們怎麽能看見有兩個王出現在了堡壘!

…還是以連體嬰的方式。

“餵…同體…你不覺得…這樣走路…很艱難嗎…”安娜拖著本世界寧死不撒手的同體艱難行走,短短幾分鐘的距離險些讓她磨蹭到了半小時。

講道理!負重跑八百都沒這麽累的!

“抱歉,王她只是…”在一旁虛扶著安娜的貝恩開口,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輕聲道“她只是太在乎您了。”

在乎一個不曾收過任何磨難,還能微笑著沐浴陽光的自己。

——那是她此生無法觸及的快樂。

也正因為不曾得到,她才更加在乎。

這件事貝恩明白,身為黑安同體的安娜又何嘗不懂?

她只是…

“她再勒下去我肚子上的肉就要全擠胸上去了。”她喘息兩聲,掙紮著握住貝恩的手“貝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話,麻煩幫我叫個滴滴鳳凰,或者雷鳥打車也行,謝謝您。”

“…”

貝恩的視線不由…不,他停住了。

他能怎麽辦呢?

他只能克制自己的視線,僵硬著微笑“好的,如果您不介意,可以到我的身上來。”

“我會將您和王安全送到地牢那裏。”

“麻煩你了。”安娜下意識回道,然後意識到好像有哪裏不對。

貝恩這話說的,簡直就像是要把她兩一塊丟進大牢,然後收拾收拾,準備自立為王一樣。

而且怎麽說呢,斯內普、地牢。這兩個詞總會讓她想到什麽該被打碼的東西出來。



願梅林保佑這個世界的斯內普,阿門。

安娜在貝恩的身上雙手合十,默默為他祈禱。

.

那方安娜被黑安人道豐胸,這方身處地牢裏小憩的斯內普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西弗勒斯.脖子上帶著項圈.斯內普:……

普.頭上頂著一只惡婆鳥.左手拎著貓貍子.右手揪著嗅嗅.腰帶上還掛著一只把自己纏成木乃伊的蛇怪.普:……

《沈默且震驚》

《對方這個畫風是真的存在的嗎?》

“Well.”最先打破僵局的是蛇爬架普普,他若無其事揪下頭頂粉色的鳥塞在懷裏“也許…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這裏是哪裏。”

“魔法堡壘。”斯內普坐在角落,他擡眼看向這個突如其來出現的“自己”,沈默很久才吐出這個詞語。

魔法堡壘?

普普把這個單詞在大腦裏過了一遍,然而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於是他皺著眉繼續問道“也許你可以說的更清楚一點。以及,先生,你是誰?”

“在質問他人是誰的時候,不應該自我介紹嗎,先生。”斯內普的聲音依舊微弱且無力,他像是覺得坐在這裏太過劣勢,於是掙紮著試圖站起來。

“…西弗勒斯.斯內普。”普普看著他掙紮的樣子,眉間一跳,他自袖口伸出杖尖,不著痕跡幫了對方一把。

4.

西弗勒斯.斯內普?!

斯內普的神情說不出是恍然還是震驚,他只是沈默看向面前明顯比他健康的、自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人。

他的嘴唇啟合數次,最終還是看向普普手裏的魔杖尖“西弗勒斯.斯內普。”

他說的是自己的名字。

“這可真是…”普普自從來到這裏後,眉間的皺痕就未消去過。他的視線再次移到對方脖頸上“也許你願意說一下你的經歷?”

他說“相對應的,我會說一下我的。”

斯內普看著他邊說邊把胸口不安分的粉色幼鳥摁了進去。

“……”也許對面這個自己並不是魔藥教授?

斯內普忍不住想著,或許他的職業是什麽神奇動物學教授?

…要不是在羅馬尼亞就職?

說起來羅馬尼亞讓養蛇怪嗎?

.

羅馬尼亞讓不讓養蛇怪安娜不知道,她只是目瞪狗呆透過層層囚籠看著最深處地牢裏正排排坐、吃果果的兩個斯內普先生。

哦,也有可能他們吃的不是果果,而是緩和劑。

有一說一,這年頭緩和劑都已經是大白菜,隨手就能撈一瓶拿來磕嗎?

“這個…這個是王平常喝的。”貝恩壓低聲音對著安娜小聲說著“因為需求比較大,所以我們提前讓巫師煮了一墻出來。”

一什麽?

“一墻?”安娜不可置信“你們就這麽壓榨勞動力嗎?”

“還是這麽重要的魔藥大師?”

“…你怎麽不怕人家黑化直接往緩和劑裏添點料讓人喝了一睡不醒啊——”

“他不敢。”這時候,一直掛在安娜身上cos腰部掛件的黑安突然開口,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定的飄忽感,輕微的,仿佛隨時就要消散一樣“沒人敢的。”

“除非他們真的想和我們撕破臉皮,開展第三次巫師界的大戰。”貝恩聞言就知自己王的意思,他補充著“他們才剛剛消滅了伏地魔,元氣大傷,不會在這種時候動手的。”

“畢竟,誰也說不好,那些巫師能抵住幾次魔法動物的怒火。”

靠。

安娜小心翼翼看向黑安“敢問閣下現在是何稱號?”

“總不能是三代黑魔王吧?”

她一言難盡看著貝恩和黑安同時點頭。

“…啊。”她幹巴巴笑著“笑死了,我家普普還經常拿這個調侃我。”

讓我們在這裏恭喜普普先生。

《夢想成真》

她突然心血來潮,沖著貝恩低語兩句。

“你說…我扮成你們的王,過去溜一圈怎麽樣?”

5.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安德裏說早早早,你們湊在這裏在幹嘛寮。

“你自己來也就算了,怎麽還把王帶到這裏來了?”安德裏嗦著攝魂怪特供香草冰棒探頭走進來。難得露出不滿的神色,他俯下身低聲問黑安“王,您需要我做什麽嗎?”

他的王並沒有搭理他。

他的王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看向地牢深處。

安德裏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他看到了“王”。

哦,是王啊…

——等等那裏怎麽還會有個王?!

他瞳孔震驚低頭看向黑安,又飛速轉頭凝視地牢深處的安娜。

然後痛苦的按住脖子。

“貝恩貝恩…救救我我扭脖子唔唔唔。”

就這樣也沒忘了手裏的冰棒。

然後被一臉無奈的貝恩溫柔拖起脖子,順帶捂上了嘴。

“消停點吧你。”貝恩輕聲細語“不是幻象、也不是敵人…總之你安靜看著吧。”

.

空蕩的地牢裏,只有屬於安娜的腳步在沙沙作響。

她學著這個世界自己的模樣,低著頭半闔眼,左臉還像模像樣的讓貝恩畫了條傷疤出來。

有句話說的好——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除了敵人,可能還有另一個世界上的自己。

很顯然,安娜明顯屬於這個範疇。

不過是短短幾個小時的交流,她已經清楚掌握了cos本世界第三代黑魔王的核心,那就是…

喪、呆、懶。

好吧,或許還要加一點點的瘋。

…也許可能大概是億點點。

害,沒事,小問題。安娜在心裏給自己打氣。

魯迅曾經說過,不想當黑魔王的冒險家,不是好神奇動物飼養官。

而她?她只不過是臨時想幹一下演員而已。

勸完自己,她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站在了地牢前,然而…牢裏只有斯內普一個人。

至於普普,普普大概是在聽到她的腳步聲時就給自己加了一打忽略咒、幻身咒把自己隱藏起來了吧。

“……”重要主角沒一個,這他媽讓她咋演下去?

然而沒辦法,戲在弦上,不得不發。於是面對著斯內普,她只能微微張嘴“……”

dbq她忘了,同體她沒有那個腦容量去裝英語這個龐然大物不做人子的東西了。

QVQ

《做一個演員,好難》

《要不她還是回去幹她的冒險家吧》

算了,實在不行破罐子破摔吧。她想。

大不了就是給這邊的斯內普來個單口相聲嘛。

這誰不會啊。

“…斯內普。”她學著黑安的聲音,慢慢擡起頭來,一雙毫無焦距的眸子漠然和牢裏的男人對視。

然後她思考了一下…

這種情況應該說點啥。



算了反正斯內普也聽不懂中文,隨便吧。

(破瓜破摔.JPG)

“包子,面包,蔬菜沙拉醬。”

她僵著一張臉,繼續胡編亂造。

“巧克力味的可樂配屎味的多味豆,羊肉湯還有布偶貓。菠蘿雞翅煮豆芽,夾饃卷煎餅。”

“吃奧草…說的我都餓了。”

“顯然易見,我這裏並沒有食物,安小姐。”斯內普皺著眉,一字一句用非常標準的中文回道“以及我假設,你的理智並沒有完全喪失,對嗎。”

“……?”

“……!?”

不、不是啊!安娜半闔的眼睛不由自主睜大,一雙區別於黑安的眸盡數展現在外。

然而她並沒有在乎,事實上——她正在用極其震驚的目光看著斯內普“我靠,斯內普?你真的是斯內普嗎!”

“不是什麽斯內普或者斯內晉之類的人吧?”

夭壽了!

也沒人告訴她,這個世界的斯內普會中文啊!

正當安娜迷茫且不解的時候,腿上隱隱的觸感讓她不由低下了頭。

安娜:………

果不其然,一條正試圖把自己盤成心形的蛇怪出現在她的面前。

6.

隨著心形蛇怪的出現,很快的,藏在普普懷裏的惡婆鳥也掙脫了束縛,透過地牢縫隙跌跌撞撞向她撲來。

“喵喵喵喵喵!”

哦,還有貓貍子。

“安娜——”

啊,還有個普普。



安娜:哈嘍?聽我狡辯?

普普並不想聽她狡辯,他只是伸出魔杖把安娜臉上做工精細的傷疤一魔咒抹了,然後問她“也許你應該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嗯…也許我知道。”安娜斟酌著話語“那個…牛頓第二定律知道吧——”

她看見斯內普和普普一道點頭。

“和他沒關系。”

普普頓了兩秒,他沈默而無聲的抽出他的魔杖,在地牢的墻上輕輕磕了磕。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嗯…要不…”安娜假笑看了眼普普,又看了眼地牢原住民斯內普先生,提議道“咱們化繁從簡、簡明扼要、要、要…”

“要不你還是把我鯊了吧?”

普普:……

斯內普:……

貝恩::口

安德裏:…貝恩到底想讓我看什麽?

群口相聲嗎?

“好累。”一旁的黑安突然打了個哈欠,她幹脆利落走了出去,在眾人或震驚或擔憂的目光中,輕輕抱住了安娜的腰“我們回去睡覺不好嗎。”

“我覺得星,但我瞧著我家普子應該覺得不太星。”

安娜悶哼一聲,她動了動肩膀,以防黑安那瘦弱到簡直能去開西瓜的下巴給她紮穿“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開個會?”

她的目光在周圍眾人中一轉,點頭重覆道“開個會?就咱們幾個?”

“主題是什麽?”一魔咒粉碎斯內普項圈的普普轉身發問。

“《關於兩世界交叉相遇的相同性差異性及有關解決我倒黴孩子同體的二三事》”安娜面色不變,心裏對那可憐項圈默哀了兩秒。

“我同體現在在和世界為敵哎。我肯定站她這邊。”安娜反手拍拍黑安的頭頂“來吧,我讓貝恩他們搬個桌子,咱們坐下來好好交流一下。”

…關鍵是別再傷害她的肩膀和腰了。

QWQ

.

很快,在安娜的催促和普普的凝視下,第一屆全壘代表大會就這麽潦草的在地牢裏召開了。

參會人員:主講人安娜、副主講普普、不知道坐在這裏幹什麽但是還是參與進來的黑安、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只是被迫參與進來的斯內普、端茶倒水時刻關註王的貝恩、嗦著冰棒權當自己來聽群口相聲的安德裏。

以及滿地亂爬的心形蛇怪、貓貍子、惡婆鳥和嗅嗅等不重要參會人員不再贅述。

“咳咳,好,歡迎各位來賓參與這場大會,現在我簡單說一下兩邊世界的異同點啊,當然,貝恩先生可以隨時補充,安德裏吃你冰棍就可以了。”

安德裏:哈?

我懷疑你在針對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安娜忽略安德裏控訴的目光,她清清嗓子“據我所知,本世界最大的不同點在於——安娜,沒錯,就是安娜這個人,她在來到霍格沃茲後不久就被抓走了。”

“被食死徒。”貝恩點頭補充。

“沒錯,被食死徒,然後就是一些要被打碼的經歷,這點我們不再說了……”

“……扒拉扒拉。”

“……嘰裏咕嚕。”

“……烏拉哇啦。”

“好了,兩邊的事情就是這樣,大家有什麽想說的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解釋清楚兩邊世界的安娜坐回凳子,端起緩和劑潤了潤嗓子。

…這年頭,黑魔王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豪華啊。

以緩和劑代茶什麽的。

7.

在互相交流過情報後,雙方又對黑安進行了全方位會診。

“我瞅著像是精神創傷之類的,實在不行去看看心理醫生?”安娜首先發表言論“術業有專攻,兩位大師有什麽好的見解?”

“…魔咒傷害。”斯內普緊抿的嘴裏吐出來這個詞語“我想你們也知道,緩和劑不能一直服用。”

“顯然易見,聖芒戈才是最佳治療地點。”普普聳肩緊接著說“不過這種情況…”

“你們可以嘗試和魔法部交涉。”安娜把頭轉向斯內普。

“按照現在情況,他們肯定會同意。”她又扭頭看向普普。

“只不過那群螞蟥一定會死咬著不放。”她斜眼瞥了一眼斯內普。

“…”她以手捂嘴,低聲對著黑安小聲吐槽“姐妹,我跟你說我仿佛看到了新世紀韋斯萊兄弟、哦,我忘了你不記得他們了。”



但是真的好像。

斯內普兄弟什麽的。

而且…斯內普…兄弟,她琢磨著這個詞,臉上神情有些扭曲。

如果普普現在給安娜一個攝魂取念,就會發現她腦子裏正循環播放兩個斯內普喝著交杯增齡劑一起攜手往火焰杯裏丟紙條的場面。

其中瘦弱點的那個還下意識點了下jio。

噫。

救命——

她扭扭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兩個斯內普已經開始商議如何威逼利誘魔法部出借聖芒戈治療師了。

安娜: …感覺自己錯過好多。

這感覺就像是高中聽數學課,撿個筆的功夫黑板上的內容就已經從一加一飈到微積分去了。

“不過話說回來…”安娜的目光游移在兩人之間“我有一事不明啊。”

她伸手打斷了面前兩個斯內普的探討交流“這位斯內普先生。”

她托著下巴發問“您也知道,我和——我的這位斯內普先生是一對,碰巧呢,在這邊出事的又是本世界另一個我,因此他才願意站在魔法生物這一邊,想方設法為這邊謀取利益。”

“那您呢?”

“據我所知,似乎沒有什麽理由能解釋您願意站在這邊的原因。而且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

“魔法界那邊排擠您,但神奇生物這方…也並沒有善待你?”

安娜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聲聲如刀,插入周遭之人的心頭。

一旁假裝自己是座石雕的貝恩已經不覺皺起眉頭。

是了,他想。一直以來他只是想著若王有所差池,他們神奇動物大軍必將踏平魔法界,哪怕是憑借這點,那個名叫斯內普的家夥也不敢肆意妄為…

可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在乎魔法界的樣子。

更何況…更何況就算是在乎那邊的話,他也多半會對那些項圈啊、地牢之類的事情有所反應。

畢竟無論怎麽說,他們做這些的初衷,都是為了折辱他啊…

所以說,這家夥到底怎麽回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斯內普身上。

安娜註意到她身側的普普袖口甚至露出了一節短短的魔杖出來。

她眨眨眼,剛想再說些什麽…

“因為夢?”讓周遭氣氛突然一松的,是抱著安娜的黑安開口了。

她擡起雙眼,神情漠然中透著一絲疑惑的神情,難得的,她又重覆一遍“一場夢嗎?”

“什麽夢?”普普出聲詢問道。

8.

一場夢?

是了,的確是一場夢。

斯內普微微一楞,他沈默著,最後才輕聲道“也許吧。”

也許曾經魔法部有讓他再做臥底的打算,也許他也曾考慮過。

不過這一切都終結於那一場大夢之中。

夢裏的他似乎不再像他,夢裏的他好似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太陽。

這讓他不解、也讓他羨慕。

後來,他醒了。又遇見了夢裏的太陽。

只不過這個太陽,好似再也不會升起。

他夢裏的太陽,在現實中似乎更像是燭光,顫顫巍巍,一碰即碎。

於是他想,究竟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她會變成這個樣,為什麽他會夢見她,為什麽…

為什麽梅林好像總是在戲耍他。

帶著這個疑惑,他選擇了留在這個充斥著對巫師赤裸裸厭惡的魔法堡壘中,憑借著之前的經驗,他一點點拼湊出這位黑魔王的苦難人生。

強大又弱小,理智而瘋癲。

“嗯…”安娜手指卷著頭發,她看似不經意問斯內普“不知您夢裏那位太陽,都幹過什麽讓人印象深刻的大事?”

“她…”斯內普聽完皺著眉頭,似乎在整理語言。

“比如在蜘蛛尾巷偷偷養龍?養到最後發現房子太小不得已鳳凰直飛羅馬尼亞?”

“還是說在霍格沃茲大戰帶著加強連的石墩去打食死徒?”

“或者是在大禮堂放了幾千枚說我普普毒舌傲嬌的煙花?”

“……”

“安娜小姐,原來那些煙花是這麽個含義嗎?”斯內普伸手按著她的頭,狠狠摁了兩下。

“QwQ”哦漏,說漏嘴了。

“重點難道不是——咱們倆的日常生活被人監視了嗎!”她張牙舞爪躲開斯內普的手,順手抱住安靜的仿佛一個巨大娃娃的黑安,指著斯內普道“你,監控,拆,懂?”

說到這裏,她像是想起什麽,突然激動起來,夾著三無表情的黑安沖向桌子另一旁的斯內普“我說——你們不是實時轉播的吧!?平常十八禁的畫面會打碼的吧唔唔唔——”

普普捂著她的嘴硬生生把安娜拖回了座位上“看在梅林的份上,安娜,假設你能少說點話,我們早就在第五章就能把這個番外完結了。”

“你在想什麽哎,我可是這部同人裏的搞笑擔當,我要少說點這裏的畫風絕對要豬突猛進成狗血虐文好嘛——”

“噫等等,我們兩個剛剛說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哎。”



算了,都是小問題,在乎太多可是會禿頭的。

隨他們去吧,大不了回去她就開始練大腦封閉術就是了。

安娜毫無疑問的放棄掙紮。

然後看著他兩繼續給魔法部明裏暗裏挖坑。

“這可真是…”圍觀全程的安娜開始吐槽“男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什麽耍心眼挖陷阱,扮笑臉說是非的,統統都給用上了,表面上一池靜水,底下卻暗潮洶湧。”

“…是非?”一旁靜靜坐著的黑安像是接受到了什麽雷達一樣,她突然歪頭,對著安娜說“啊…那年下果子貍雨,你說你是小熊□□…”

“或許,這一切都是鈕鈷祿的錯?”

“……”

“姐妹,你知道你短短一句話已經把整個《甄0傳》的性質給改了嗎!”

安娜一抹臉,她按著黑安的肩膀搖晃著“人家是兩男愛一女的言情劇啊,怎麽在你嘴裏說出來就像是社會主義兄弟情裏加了個不該存在的女配啊——”

“以及你怎麽記這個記得這麽清楚啊!”

“我感覺,王的精神是不是正常了許多?”安德裏看著桌子上四個人各演各的,他屈臂戳了戳一旁的貝恩,示意他看向他們的王。

“的確。”貝恩點頭讚同,他的視線停留在安娜的身上“你沒有發現嗎?他們兩個人的出現就像是給王和那個巫師安了一個錨,只要他們在那裏,王就會慢慢的向這方靠攏。”

“或許…兩顆破碎的星星,也有重新散發光亮的一天。”

“雖然說實話,我並不想讓另一個星星拐走王就是了。”

他抱著臂,隱晦沖著話多了不少的斯內普送了個白眼。

“也許接下來也不需要什麽治療師和緩和劑了。”他說“謝天謝地,我終於可以打發那群攝魂怪去幹冷櫃保鮮員了。”

9.

正如大預言家貝恩所說,安娜“錨”的作用逐漸顯露出來。

最具代表的行為就是黑安開始講冷笑話了。

雖然是真.冷笑話。

邊講笑話邊放冰凍咒的那種。

“她圖啥啊這是。”安娜靠在一只淺眠的中國火球龍身上,眼看著黑安用冰凍咒在地面鋪上一層薄冰。

“貝恩才剛把攝魂怪打包送去幹冷凍保鮮員,她倒好,一轉眼自己成了個移動冷櫃…啊、阿嚏!”

她揉揉鼻子,伸手戳戳普普“你就不冷嗎?”

普普瞥她一眼“我假設魔法界還有一種咒語叫做保溫咒。”

“顯然,我們的安娜小姐已經凍的人事不知,連五年級的簡單咒語也忘了個幹凈。”

他嘴上這麽說著,但還是伸手往安娜身上甩了幾個保溫咒上去。

“哦!感謝斯內普教授的饋贈,3Q。”安娜揉揉鼻子,隨手揪過他的衣袖。她在斯內普的註視下微微一笑,伸出手就往他的袖口裏鉆。

“這不是手涼嘛,別跑給我暖暖——”她一邊說著一邊在普普的袖子裏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還死死抓住對方的袖子,絲毫不給他抽走的機會。

然後被他用空閑的手狠狠敲了一下。

嚶。

她不情願把手從他的袖口抽出,一轉眼就看見斯內普踩著薄冰過去,手裏還握著幾瓶顏色不一的玻璃瓶,她探頭仔細分辨了一下。

“那是…緩和劑、增智劑、歡欣劑、增強劑…是不是還有回憶劑?”

“他們這是想幹點什麽?”她拽著自己身旁魔藥大師的袖子,示意他看過去。

“既然你已經把這些藥劑的名字說出來了,就應該知道——”

“那位黑魔王小姐打算收回去見梅林的腳步,準備重返人間了。”

“…能把願意接受治療說的這麽文藝,斯內普先生你變了。”

“你ooc了你造嗎?”

“不過說起來…”

“唔,她現在這個身子,能經得住這又是回憶劑又是增強劑的東西嗎?”

“別到最後給孩子整傻了再。”

她本來想勸勸黑安再考慮一下,後來她轉念一想,如果是她遭遇這些…

那她也會這麽選擇。

“比起這麽不清不楚渾渾噩噩的的活著,還不如拼一把呢。”她收回想要過去的腿,學著普普一樣抱臂看去“無論怎麽說,來人世走一場,可不只是想看看太陽。”

“隨他們去吧,你說呢?”

她側頭伸手過去,看向普普。

“你少說一點,她成功率更高。”普普長出一口氣,他沈默片刻,伸手握住了安娜的手。

“該回去了。”他輕聲說道。

“是啊,出來時間還挺長的,再不回去這布條都要讓倒黴蛋蹭飛了。”

她想了想,湊到普普跟前輕聲說“對了,要不要賭一局,斯內普先生。”

“什麽?”

“我打賭黑魔王小姐會和這邊的斯內普先生在一起。”

“…我想這是毫無意義的問題。”普普微微俯身看她一眼“如果真的是按貝恩說的那樣,他們會以你我為錨。”

“那麽顯而易見,只要我們不分開,他們也會逐漸被對方吸引。”

“唔…”

“安娜小姐,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貝恩可是有的愁了。”她側頭輕輕笑著“畢竟他們之前那麽討厭巫師,現在卻要讓一個於是來做他們的王…”

“…王夫?王後?”

“嘛,他們有的熬呢。”

“時間會沖淡一切。”普普遙遙望著喝下回憶劑的瘦削女孩,緊了緊抓著安娜的手“他們會好的。”

“我們也會一直好下去的。”

安娜靠著她的愛人,輕聲道。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對了,走之前記得把我家小惡、倒黴蛋和貓貍子帶上。”

她擡起頭,習慣性破壞氣氛道。

然後照例收獲了普普的一聲嘆息。

“好…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他難得安慰安娜。

“啊,我沒有擔心啊。”安娜擡頭,她不解道。

“那你可以松開我的腰帶了嗎?”

“我並不想回去的時候少了什麽必要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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